非笑地看着她,一副洒脱不羁的样子。这辆车子,她又是第一次看见,所以也没有注意。
他没有走过来的意思,她也站着不动。半晌,觉得这么站着也挺白痴的。她转身进了厅口。他只冷冷看着,气不打一处来。心里清楚地知道,他一不在,她就马上回自己的家,仿佛他那里只是可有可无的酒店似的,从没有过眷恋,所以大老远地赶了飞机回来,就直奔了过来。结果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。三更半夜的,竟然还没有回来。他索性电话也不打了,就在车子里等,看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。结果就看到这火冒三丈的画面。但这么些年摸爬滚打下来,怒到了极处,反而更加从容了。
将领带扯了下来,和西装一起扔在沙发上,懒懒地坐了下来,道:“怎么没给我介绍介绍刚刚的那位?”她瞧了他一眼,有些迷惑,他应该不会是在吃醋吧?不过下一秒,她就摇头微笑了,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:“没有这个必要吧!”
“哦,没有必要吗?你确定?”他挑了挑眉毛。她没有回答,走进了房间,准备要洗澡。口气不像善类,七八天没有见了,不会是来吵架的吧?她可没有这个义务来奉陪。
浴室里的水声小下来,只听他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帮我拿件浴袍。”她拿了袍子,微微拉开了门,递了进去。只觉得他用力地这么一扯,她一个脚步不稳,就这么被扯了进去。他浑身湿漉漉的,泡沫也没有冲干净,将她一把抱住。她本就穿了件薄薄的棉质睡衣,这么一来,已差不多湿透了。看来刚才的澡是白洗了!
禁不住火了起来:“你发什么疯啊?”他只抱着她,半晌,才吐了几个字:“下次不要这么晚回来!”他是谁,凭什么管她!况且她也只是跟同事出去!气到极处,她反而笑了:“怎么,就只准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啊?”也不想想自己.
他没有说话,她却能感觉到他似乎在生气,胸膛起伏不定的,气息也不均匀。他猛地将她推开,将门“啪”地一甩,就这么出去了。一会儿,又传来了大门的甩门声。她呆呆地站在花洒下面,水不大,淅淅沥沥的,却当头淋下!
就这么甩门而出,好几天也没有联系。因手上的订单正好忙乱,所以每日里都是极忙,也顾不得他了。况且自在一起以来,她素来就这个样子,从不主动联络的。
但每次忙碌过后,竟偶尔会浮现他那日抱着她的情景,抱得那么紧,紧得有一丝的疼,如嵌条般的服帖,却又是起伏不定的。与他在一起久了,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的习性。
吃饭的时候永远挑三拣四的,一般不吃有特殊香味的东西,如洋葱、胡萝卜。早晨起来,不能拉窗帘,因为他不能一下子适应阳光。晚上睡觉的时候,要求房内不能有光线,又十分的霸道,几乎霸占了整张大床,等良心发现时才会留一半给她。
假如不理你了,已经是要到快生气的时候了。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再去惹他了!若是真的生气了,反倒是跟平常无异,还是笑着跟你说话,只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脸,一贯的喜怒无常。
人生病了总会想些有的没的。她微微嘲笑了一下自己。房内有种刺鼻的药水味道,医院特有的味道。她竟有一丝软弱,一点害怕。
母亲总是说人年轻就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,她也不例外。在学校里的时候,一个人打两份工,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,总是用方便面打发。以至于现在看到了方便面,闻到那味道,就会隐隐作呕。
昨天忙得昏天黑地的,吃饭还是准时的。她向来胃不好,所以还是比较注意的。但到了傍晚时分,总觉得肚子有点隐隐作痛,一开始,还以为胃在抗议。吃了两颗胃药,却还是老样子的疼,其实只有一点点,也没有怎么厉害,她也不以为意。
结果到了今天下午,痛得越发厉害了,连沈小佳也看出了不对劲,扶着她道:“子默,怎么了?脸色怎么这么白啊?”她安慰似的笑了笑道:“没什么,胃病发作了!”后来竟然痛得冷汗淋漓的。沈小佳将她送到了医院,结果一查,医生说是得了急性盲肠炎,说是再晚些送来,就要有危险了。
挂了盐水,吃了药,也定了明天一早开刀的时间。沈小佳又问了一大堆要注意的事项,这才放了心。她心里很是感动,平时沈小佳爱跟她说说话,东拉西扯地开玩笑,但碰到了事情,就极哥们的。北方的女孩子就是这个样子,又仗义,又豪爽,不拘小节。
隔壁病床住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,也是小手术住的院,因已经开好了刀,早早地睡了。因手术做得很好,复原得也快,所以陪着她的母亲也睡了。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的,但听在她耳中,却觉得莫名的寂寞。不仅是因为没有人陪她,也是因为害怕。
其实对于医院她是不陌生的,父亲生病那段时间,她天天往医院里跑。一早送早饭,晚上送晚饭,熟悉得连医生查房时也不赶她走,只笑着看她手上的保温瓶对她父亲说:“你姑娘又给你送吃的来了,真是孝顺。”父亲总是笑呵呵地点头。父亲在她记忆里永远是笑着的,慈祥地笑,哪怕是生了那么重的病,也是笑着安慰她:“周总理
第五章 鱼汤有信,风月无边(2/6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